第五百章 阴/阳顺逆妙难穷 二合一-《重笙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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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大人嗤笑道:“看着就是一副草包相,若不是仗着出身,怎么能当上元帅。说起来多亏了他,咱们才打了这么场大胜仗。”

    沙昂听他奚落,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,额前头挡着眼睛,并不吭声。

    那大人嘲笑够了,将脸一板,吩咐道:“行了,剩下这些都是无可救药的,非常时期,留着都是后患,处理了吧!”

    沙昂闻言猛地瞪大了眼睛。

    若在顺宁的时候,死在王十三手里,虽然也怕,可心一横眼一闭也就那样了,关了这么久,习惯了苟延残喘,当时的心气早就散了,此时要杀他,怎么甘心?怕都要怕死了!

    他心头挣扎,在要面子和要命中间摇摆不定,就是一眨眼的工夫,别的牢里已是惨叫声连连,血腥气弥漫开来。

    完了,李承运果然开始杀俘了。

    不大会儿工夫就杀到他这间牢房,沙昂眼睁睁看着一名手下血溅当场,再也忍不住了,崩溃大叫:“别杀我,我爹会拿重金来赎我!我投降!”

    刀锋袭面,在他尖叫声中停在半空。

    那大人笑了笑:“很好。带走!”

    走在蒙蒙亮的街市上,沙昂竟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。

    要不说出事了,远处传来模糊不清的喊杀声,就这几步路的工夫,就有几波人拿着武器自他们这队俘虏身边疾奔而过,匆忙之下连看都没看他们。

    藤洪原壮着胆子以梁话问了句:“大人,可是出事了,需要我等干什么?”

    旁边拿刀押送的狱卒道:“朝廷的人马攻城,纪将军现在彰州不及赶回,大伙只好都上去抵挡一阵,拖延拖延时间,国公爷说了,给那些列登东夷普通士兵一个重新作人的机会,只要保住离水,解除了此次危机,就放他们回国。”

    “啊,真的?”藤洪原不禁出一声低呼。

    关在牢里不见天日快到一年了,天知道他有多想回国去。

    那大人冷笑一声:“我们国公爷是什么样的人物,君无戏言,岂会对你们这些狗东西失信。动动你们的狗脑子想一想,那上万的俘虏一天耗费我们多少粮食,又拉出多少屎尿,国公爷若是想杀他们早就杀了,何需花多少人力物力看着,养了这大半年。”

    这也有道理啊。

    “这等好事,你们就别想了,你们一个个手里都血债累累,国公爷虽然不杀你们,可也没那么容易放过!”

    说话间他们出了长街,又经过了一座牌坊,被押到一座府邸外,由侧门进了院子。

    穿过两重院落,进了个月亮门,有几个纪家军的兵卒迎出来,和为那人小声交谈几句,而后凶神恶煞奔着几人过来,不容分说,抹肩头拢二背,就把他们几个五花大绑捆得牢牢的,嘴里塞上布团,再用绳子系上,叫他们半点儿声音也不出,提起来像叠罗汉一样将他们丢在旁边一间厢房里头。

    跟着就听那大人柔声道:“去请段老先生过来。”

    所谓段老先生就在隔壁院子里,一请就到,来得很快。

    沙昂挣扎不动,竖着耳朵听对方说话,脚步声响,传来两人的寒暄声。

    “呵呵,老朽虽与大人第一次见,对斐园米家却是久闻大名,大人的族兄米景阳米将军文武全才,实是人中龙凤,只可惜保了李承运,老朽错失了同几位米大人共事的机会,唉,实在遗憾。”

    那大人笑了一笑:“老先生谬赞,要说人中龙凤,我看当今天下只有钟公子和我家国公才能当得起如此评价。说起来都是命数使然,当日我族兄在白州,错失了跟随钟公子的机缘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。”

    沙昂只觉一头冷水由头泼下。

    这大半年了,自己全军覆没,那杂种不但没事,蹦跶得还挺欢。

    若说别人沙昂可能不知道,这姓段的老狗从钟天政还在大东焱的时候就贴上去伺候了,他自然知道这是钟天政的亲信,第一幕僚。

    就不知会不会是梁人找人假冒的,要不然,他们本该是死敌,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

    就听那米景阳的族弟笑道:“眼下敌军攻城,形势紧张,国公爷抽不开身,命我代他将老先生安全送到钟公子的船上去。”

    段正卿语气中透着些许得意:“我家公子要的人,大人千万不要忘了。”(未完待续。)

    ps:大家别急啊。这段没办法快进。

    谢谢焖一碗儿打赏了和氏璧,么么哒。

    最近太忙了,欠的加更债心渔怕是还不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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