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伊阙洞天-《太上忘情诀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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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大师认为,我们这般还要多久时候才能到头呢?”南宫倩素手相环,心间却全然想的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女施主倒是全不担心何时能到尽头。”摄念空双眼微垂,抬着灯火的手稍稍抬起些,火光顿时便将褐色袈裟全都罩住了。

    南宫倩心中猛跳,忽然看向老和尚,颇是不解,又听得老和尚说:

    “正所谓‘心无挂碍’,无挂碍方能解万困。”

    “‘无挂碍’?”南宫倩心中好笑的紧,突然万分想念起萧子谷来,酥’胸‘起伏,泪竟急涌,一时无法自拔。

    萧子冲正觉无事可做,出了那店门便径直向“寻春楼”去,心中却忐忑,脑海里时不时浮现出先前见过的那人。

    那人究竟是不是萧子谷?他不知晓,也无法再去知晓了。

    他心意从未平整过,一时恼怒自己怎么会做出那般荒唐的事;竟将自己那亲若同胞的兄弟杀了去,好几个夜里他为此再无法入眠,常常三更时分坐起来,望着月亮痛哭。

    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人?他自己也不晓得,无非偶尔出入寻欢地,偶尔卖弄两滴墨,再不济,却也使得一手俏丽的“青云破浪掌”,虽威力不足,但花哨够了。

    他确实嫉妒萧子谷,深至骨髓的嫉妒;嫉妒其才华、修为、处世、运气,最嫉妒的却是他有个掌门爹爹,而自己的父亲,只是依附灵清派而已。

    那么多的幻想里,他将亲手了解了子谷的性命,可每每到了那般时候,自己又动不下手,肚子里满满全是不舍、犹豫,心中一边劝自己杀,一边又劝自己不杀,偏就那一念,老是无限放大。

    “寻春楼”高三层,堂皇华丽,仿佛遍地镀金,却和那街边的窑子差距若天地啦,是青楼罢。

    这楼可厉害,三层里的一二层,住歌妓,舞妓,芸芸几十号佳丽,都是清倌人;最后一层住的只一位,人称“千金不换一帘启”,是红倌人。

    寻春楼每日只半天开,到傍晚关门,楼下最底层作大堂,供人喝茶观赏歌舞艺妓表演,亦或交换家妓,图个新鲜。

    唯独第三楼冷冷清清,常常难得一人上去,不是人不想上去,只是那朱红丽门紧紧而闭,进不去。

    萧子冲自从晓得这寻春楼以来,倒也不晓得去过多少次了,每次都一定要一位美人由清倌人变作红倌人,却不道他用了什么法子,只是嘴甜又多带银两罢。

    可他从没上过第三楼,心里自己道:“这次来就是最后一次啦,莫不可陷了进去。”

    人都如此罢,嘴上说的不算,心里说的便更不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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