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.0029-《[红楼]宠后之路.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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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随后说道:“真是妖精。”

    冯玉儿靠在他肩上,说道:“人家刚刚什么都没做。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都不需要做,这奉承男人的本领就出神入化,让孤欲罢不能了,再做点什么,孤岂不是要死在你床上。”

    冯玉儿身子猛地僵住。

    往常这样的调笑,她根本没放在心上,但是今天,这样折腾个来回,她突然觉得很累了。他要娶太子妃了,还有现在自己什么也不是,他刚才那话分明就是把自己当做个玩意。

    “爷,您开心就成!”冯玉儿淡淡地回上一句,也不知哪来的力气,甩开徒元徽的束缚,便滚到床里头去了。

    “这是跟孤置上气了,你自己轻贱自己,总视孤为恩客,孤还不能说说了?”徒元徽冷哼一声,倒自己坐起身来。

    冯玉儿一声不吭,只用身上锦被蒙住了泪水夺眶而出的双眼,无声地哭了。

    徒元徽继续说道:“既然都准备后半辈子交代在这儿,就好好侍候着,你心里当孤是恩客那以后就别想孤顺着……”

    “爷,若觉得玉儿侍候得好,您可多多光顾!”冯玉儿忍不住了,打断了他的话,说得风尘味十足。

    徒元徽一听,闷了半晌,突然掐住了冯玉儿的脖子道:“孤巴心巴肝待你,你却竟拿孤当嫖客看,这般没良心的,你说孤该不该现在掐死你?”

    冯玉儿感觉脖子上的手,并没有一分力,这爷脾气可真是喜怒无常。

    她困得要死,刚才他的话还那么难听,索性放开胆子,撒泼道:“要掐就赶紧着。”

    “下一回做猪做狗,当人这么累,还不如早死了好!”

    “敢跟孤顶嘴了?”徒元徽捏住冯玉儿的下颌,压声说道:“到底是谁对不住孤,怎得你还理直气壮了。”

    冯玉儿立刻伸手去挠他,力道大了,可见真被逼的本性出来了。

    徒元徽吃痛松开手,不过心里头舒服一些。

    总算没有带着面具在他面前奉承了。

    冯玉儿这时候理智回了点,又立刻恢复了原样,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玉儿没睡醒……还有脑子笨,想不出哪里对不住爷?”

    徒元徽脸色沉如锅底。

    “你到外头问问去,孤对哪个女人和对你这般好过,好吃好喝好穿的侍候着,生怕你半分不如意,便是这一回搬后院的事,那也是没留神让你受了委屈,一得着信,孤便忙赶过来要和你陪不是,可你说的……孤在你心里竟然比不上一箱子首饰,更别说杏月那丫头了?”

    冯玉儿心里顿时有万匹马奔腾而过。

    虽然这是事实,但是她白天的话语根本不是那个意思,他怎么就脑补出真相了呢?

    “一个堂堂男人还贵为太子,居然搁屋外头偷听女人说话,您倒有理了?”冯玉儿掩饰着,继续胡搅蛮缠地说道。。

    “你人都是我的,听你说话又怎么了?”徒元徽神色这时候缓了缓,翻身放开冯玉儿,扯了她同自己一块坐到床头。

    “还有,你也别左顾而言他。”徒元徽今天受不得了,要逼出冯玉儿心里是怎么想的。

    冯玉儿沉默下来,终于,还是鼓起了勇气说道:“太子,您放我走吧,这是心里话。”

    徒元徽心立刻沉了沉,果然是这样。

    “你一点都不留恋孤?”

    “还有宫中的富贵?”徒元徽不想说后面一句话,但是还是鬼使神差地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冯玉儿神情平静,眼睛也是从所未有过的清澈。

    “当初在金陵,我瞧见了王子弘三人对您恭恭敬敬,就猜到你的身份,然后故意在您面前走过去的,因为我不甘心。”

    徒元徽心中一紧,他知道冯玉儿要对他说真话了,但是他又怕她说出来的话伤人。因为这双眼睛里,太干净,没有其他情绪。就像身无半点尘埃的居士一般。

    “我那会儿就想,就赌一把,若是能让您看上了,王子弘几个肯定想要讨好你将我买走送过去伺候你。王家薛家是金陵最大的家族,百花楼的鸨母不敢不放人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,我赌对了,我不用做娼妓了。”

    “太子,你知道吗?我小时候逃过很多次,一开始,被罚跪不许吃饭,还拿拔了牙的毒蛇来吓我,我依然没有放弃逃,后来逃的,有两次的腿差点打断,然后鸨母带着我去看了真被打断了腿的姑娘,那些姑娘有好看的,也有普通的,但是都一样,只要有嫖客出上十来文钱就都得伺候,而且还因为接客太多,能活着的也就两三年。鸨母最后说了,她就是再舍不得我,但我不听话,也会狠心打断我的腿。”

    徒元徽听到冯玉儿话语中显露出颤抖,他本就喜冯玉儿,这会儿心又是一软,倒是后悔逼她说她不想做的事了。

    “我不敢逃了,但是我还是不认命。”

    “看见您的时候,我的心愿也不大,就是离开那个地方,然后借着曾经太子女人的身份,找个小院子,不管贫穷富贵,只要清清静静地过完下辈子就好。”

    徒元徽心里微微震荡,他一直都是太子,从来就不必要为生存抗争谋划,甚至在自己罪有应得地情况下,还怨恨兄弟、父皇,现在对比玉儿所经历的,他幸福得太多。

    就因为得到的少,所以所奢求的也不多吗?

    “玉儿。”

    徒元徽叫了她一句,然后将她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“不管你怎么说,怎么不愿,孤都不会放手的,你若是没有孤的允许给逃了,孤一定会派人杀了你。”后面说的,杀气十足。

    徒元徽可一直不是什么好人。

    冯玉儿心下失望,但很快又给自己带了面具。

    “爷放开我,太紧了,都红了,刚才我说着玩儿的呢!”然后就笑了,正要扯开徒元徽放在自己腰间的手,却被那人变本加厉绑得更紧。

    “玉儿从来就没喜欢过我吧?”徒元徽突然说道。

    “喜欢得紧呢!”冯玉儿随口便答,跟说吃饭睡觉一般容易。

    “你看。”徒元徽颇有些自嘲的味道,但是却半点怨怪之心都没有。

    冯玉儿的心跳了跳,她怎么就听出这个任性的太子竟然生出了落寞之意。

    “太子爷你也未必喜欢我。”她忍不住说道。再宠爱她,似乎也只是当做一个东西,一间珍贵的玩意。

    徒元徽直视她的眼睛。

    他也的确承认,他宠爱着冯玉儿,要照顾冯玉儿,只因为他珍惜这个女人,还有,这个女人真的很漂亮,男人,都‘爱’的。要说书上所言的喜欢,他的心从来就没有为她跳动过。

    但是在这之前,心里有过保证,一辈子都会宠爱照顾她。

    真正的喜欢,像《梁祝》那样的热烈的感情,上辈子都没有,更别说心有些老的这辈子了。

    冯玉儿见徒元徽没说话,就知道没指望。

    “如果孤不是太子了,不但被囚禁还会随时面临到来的毒酒,你会愿意陪在我身边吗?”徒元徽这时候突然问了。

    冯玉儿一怔,随后笑道:“玉儿记仇呢?爷您若之前对我不好,身边还有其他女人扰的不清净,玉儿肯定逃得远远的。”

    心里就在琢磨,这位莫非是重生的主儿?

    心里疑惑已生,因为自从她那日清醒,徒元徽对她确实不一样,在那之间,她是一个暂时喜欢的玩意,而那之后,就是个珍惜的存在了。而且,徒元徽很少对她发火。

    若是她是个土著,子不语怪力乱神,可她是穿越过来的,对这方面就特别敏感。

    徒元徽听了一点都不生气,反而有些好笑。

    “你心里的账可算得真清楚。”

    冯玉儿边真诚边试探地说道:“玉儿也就记您和自己的账,别的玉儿就没空记了,您只要待我好,我就待你好,你就是要喝毒酒了,我也陪着你喝,绝对不犹豫。”

    如果是重生的,看来上辈子自个对他不错,他很感动。那么她再顺势表现一番,这辈子就不怕被舍弃掉了,到时她也不用七上八下没个归属。以后只需要好好保持,然后在他身边占一份位置,说不得,她还有更大的福气。

    冯玉儿想要清清静静地日子不错,但是这日子没了,她也是有些名利心的,能有机会上位做主子,就不想让自己低贱地在别人异样眼光下过日子。

    徒元徽听了,不由地搂紧了冯玉儿,说道:“孤绝对不负你。”

    冯玉儿低声说道:“虽然有人告诉过玉儿,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可信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,玉儿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听,就是您骗我,我也喜欢,日后想想,也可能是件幸福的事情。”论起煽情,冯玉儿做第二别人也做不得第一了。

    说着说着,她竟然还哭了。

    徒元徽有时精明,有时也傻得可爱,这会儿是真信了,他亲自用手去给她擦眼泪,连帕子都不用,可见是真感动了,也顾不得自己最不喜眼泪这种秽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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